有道是“大隐隐于市”。在东京有这么一位大隐之才,用气功全心全意为慕名而来络绎不绝的患者治疗疑难杂症。多年来为社会与群众作出了突出的实绩与贡献,年被推荐为日本国原皇族亲王颁发的“社会文化功劳赏”,年取得了国际东洋医学博士,年被聘请为美国伊安顿大学的名誉教授,还获得了国际学术最高称号院士,年被聘为由日本国原皇族亲王公认的世界气功联合会总裁,可谓是国际名人。
这样一位看似风光的大师,手机却是打多少次都不易接通,并非各务先生摆架子,而是他的工作必须聚精会神。近日,本报记者终于如愿前往各务和男老师的气功治疗院,采访了其本人。也意外的看到了各务老师除了为人所知的气功诊疗以外,对中国传统武术的一颗虔诚之心。
记者:能告诉我们您是如何会走上武术、气功这条路的吗?
各务:我是一名中日混血儿,母亲是日本人。我正是出生于中日两国非友好的年代。战争后,心胸宽广的父亲收留了流落的母亲。但我的整个童年时代,两国的关系都是微妙的。我家因为特殊的身份,更是受到了一些影响。在我6岁那年,家人为了我们将来不会被人欺负,就让我们学武防身。
小时候我不会考虑深远的问题,也不喜欢学武,面对枯燥的武术基础,孩子总是更爱玩的。无奈父亲与兄长都在坚持练习,我也不能放弃。
我练的拳法特别,属武当少林鸳鸯地功门,听说是与武松有关的一个门派。此拳在辽宁一带盛行传播。但因为攻击性极强,一击必杀,而不宜外传。担心万一传到了心怀不正的人手上,也许会出现负面事件。因此门派从不敢轻易收取大批弟子,只能小范围的教授。等到了和平年代,武术又进入了以表演与交流为主的时期,实战的机会变得更少了,我们流派因此也就渐渐的不为人所知。只是遥想当年,我的门派在当地还是颇有知名度的。当时习武者的收入主要来源于保镖工作,我派每次执行护送任务的时候,歹徒远远看到我们的旗帜,便不敢靠近。
记者:您习武多年,自然也见识了众多流派,您对各流派之间的优缺点有何看法?
各务:武德很重要,在我看来甚至是远超技能可以排在第一位的。武术的流派众多,其中互相冲突的也不在少数。年幼不懂事的时候,刚开始练武的我们也会看不起别的流派,在老师面前表示轻视的时候就被狠狠的训斥。我的师傅告诉我,每一个流派都有它的长处,武术的内涵绝不是只靠你的眼睛就能识别的。老师教导我要尊重每一个人,长期受其影响,我现在也发自内心的认为每一位习武者都是高手,即便技能不算特别突出,我也一定能从他们身上学到更多东西。
这里想穿插一个小故事。我的师爷在历史上远近闻名。50年代代表东北三省晋见中央,被周总理、贺龙等国家领导接待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:“用一句话概括武术”。师爷回答:弓马扑虚步。另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鼓掌。
我想说的是,真正的高手对决从来不是在战场上比试。而是贯穿在字里行间、酒桌饭后。曾经有名从沧州远道而来的挑战者叫板我的师爷,想要与其擂台比武。结果,两人只用了一顿饭的时间,就比出了高下。挑战者用筷子试图攻击师爷的瞬间就被反击到筷子掉地,没有任何能让你钻空子的余地,不用真枪实弹就比试出了高低。这就是武德,并不需要将你打趴下才是胜利。
记者:您来日本后依然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中国传统武术方面的工作,想必是非常热爱……
各务:我常年坚持武术事业,的确可以说明我是真心喜欢。但让你见笑的是,我真正对武术感兴趣却是在赴日后。上述也有提到,小时候我被迫学习,虽心中不喜,却也不得不坚持。幸运的是从小学到大,基本功还是扎实的。16岁时随母亲来到日本,那个年代的中国落后又封闭,我来到日本后感觉穿越了一般。第一次看到电视里播着不少武术电影,比如日本人痴迷的李小龙、*等演的功夫片,都是日本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,可谓是掀起了一股功夫热。
等到我编入高中时,同学们听说我会武术后,竟然跪在我面前求我收他们为徒。我被惊讶得不知所措。谦虚的回答他们:我不能收你们为徒,我才17岁,功夫还完全不到位,如果我收你们为徒,我在中国的师父岂不是要笑掉大牙。
我虽然拒绝了我的同学们,但他们依然不甘放弃,日本人告诉我,并不需要我将他们培养成武林高手,只希望我们能够带领他们走进只在媒体上看到过的,心中崇拜却又无法接触的未知领域。
回忆起当初的时代,日本习武者少之又少。我开始参加一些比赛,终于切身感受到自己不以为然的武术,在隔海的东瀛竟是如此受人崇拜!与其说是小小的虚荣心,不如说是发自心内的自豪感。我开始改变了态度,爱上了这项中国的传统。
看到我们中国的武术在日本那么红,我习以为常的东西竟被日本人当成宝。这激起了我深造的欲望,我再次回到祖国进修,一方面是希望自己的技术精益求精,另一方面也想亲手将我们中国的瑰宝真正带到日本发扬光大。
记者:据我了解,您赴日后从事的主要工作内容为气功诊疗,气功给人的印象比较缓和,与您提到的武术格斗并不相符……
各务:其实我们流派的动作,本来就属于半气功。气功的基础我是十分了解与擅长的。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,身处日本这样的开放社会,遇见的机会也变多。我在渐渐领悟了一些深奥的东西后,拜见了许多气功与太极拳方面的大师,进而深造,一直走到现在。
我现在在日本主要的工作是气功治病,其实我刚来日本时,第一想法也是先推广我派的武术。可惜当时迫于生活压力,首先要解决温饱问题。武术和气功本是密不可分,只是气功在日本更容易接受一些。于是我决定先在日本开设气功治疗院,计划等到收入稳定后就成立武术协会。只是一开院后,慕名而来的患者就接连不断,忙碌到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只能以气功为主了。
可能有人会问,气功是治愈,武术是打斗,两项听来有些许极端。其实不是这样的,武术的本质不是去攻击人,而是防身,这两项都是积极向上的。如今我在日本已经站稳了一席之地,气功方面的教授也差不多了。此时此刻,我在认真要考虑将我们门派的武术传授下去。毕竟目前经济已经没有大碍,能将鸳鸯地功拳传给弟子是我多年以来的愿望。
现在我成立了全日本禅气功联盟,也会尽快整理一下我们流派的内涵,不管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,只要有缘,我都愿意传授。我相信我们流派是武术里,少见的注重于实战的一项宝物。
记者:今后在日本与中国,您有没有更长远的计划去宣传这一份文化瑰宝?
各务:有的。我说了那么多,你应该也能感受到我对于武术的热爱。我认为如今的日本处于亚健康社会,而武术对身体有着极大的好处,这是众所周知的。今后我会将拳术与气功结合在一起推广,有病的治病,没病的长寿。
治病不如预防,其实健康正是和平的基础。身体健康,心中自然释怀;心里健康,看世界的一切都是正能量的。试想你身体不舒服时,不容易产生健康的思想?
我很敬重的武术家前辈常松胜老师,我与他相识在赛场上,我是选手,他是裁判。曾经我也因为上下级的关系不敢与他走得太近。但常松老师的人品高尚,德技双全。他欣赏每一位有能力的武术家,与人和平相处。渐渐的我也就和他成为了忘年之交。如今他成立了日中精武会联盟,聚集了一大批两国的武术人士。我们都愿意一起加入,扬各自所长,用集体的力量将这门传统带给更多的爱好者。我们本都是因为战争才诞生的特殊群体,自然比任何人都更加向往和平,深知两国友好的可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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